1967年10月24日開始到1968年4月10日止,與聶魯達、帕斯並列拉美三大詩人、有「作家的作家」美稱的阿根廷詩人、小�家暨翻譯家博爾赫斯(Jorge Luis Borges, 1899-1986),在哈佛大學進行了共六場精彩的「諾頓講座」,主題是「詩藝」(The Craft of Verse)。然而三十多年來,這六場演講(詩之謎、隱喻、說故事、文字——音韻與翻譯、詩與思潮、詩人的信條)的錄音帶一直被塵封在圖書館的儲藏室�,直到2001年才由Harvard University Press編輯成文字紀錄,出版發行。
博爾赫斯在開場的「詩之謎」那場演講中說:「詩和語言不只是溝通的媒介,也可以是一種激情和喜悅……每次我讀詩的時候,這樣的感覺一再浮現——藝術就這�發生了。」他在第四場「文字--音韻與翻譯」演講中表達他對詩歌翻譯的看法:「在未來的時代�,人們關心的重點將只有美,而不是美的外在背景。屆時我們達到的翻譯作品水平,將會跟著查普曼翻譯的荷馬史詩、厄克特翻譯的拉伯雷以及蒲柏翻譯的奧德賽一樣優秀,知名度也會跟著這些經典並駕齊驅——我希望這樣的時代趕快到來。」由此可見大師認為「詩意」才是詩歌的中心價值,在翻譯的「信、達、雅」三標準中,對詩歌而言,「雅」無疑當居首位。
博爾赫斯在最後一場「詩人的信條」演講中說:「我想起六十多年前的夜晚,父親朗讀濟慈〈夜鶯頌〉(Ode to a Nightingale)中的詩句——我如果好好地討論這首詩,父親在天之靈一定會感到欣慰……我以前認�語言是�話的方式,是抱怨的武器,是訴�喜怒哀樂的工具,不過當我聽到這幾行詩的時候,我知道語言也可以是一種音樂,一種熱情——是詩歌�發了我……當我聽到濟慈的詩,�那間感覺這真是一個很偉大的經驗。從那時起我就一直繼續體會這首詩,也可以說從那時起,我就把自己當成『文人』(literary)了。」
博爾赫斯早年喪母,其生活與教育全由他的父親照料,其父是一個博學多才、熱愛文學的醫生,安排詩人到日內瓦上中學,到劍橋上大學,對他的一生影響極大。事實上博爾赫斯確實完成了一篇流傳極廣的文章《濟慈的夜鶯》(The Nightingale of Keats),應證了他對父親真摯深沉的情感。讓我們用詩人的另外一首懷念父親的名詩<雨>(Rain)來說明:「詩意」確實可以做為情感「失憶」的救贖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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