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對於諸多虛構影像觀念的不斷增加與標準化術語的異化,多數藝術家依然故我。他們喜歡以視覺情感、繪畫行為之永恆性為課題,當涉及到出身於亞洲南方的藝術家時,更勝於此。
因為結合認同情感與選擇性主題,江明賢挑戰著環繞、包含著他,以及刺激他的寫實性。再者,即使在他滯留於歐洲、美國期間,所發展出與西方藝術家的豐富交流,他依然忠實於東方心靈那種不可分割的自然領域,亦即忠實於他所嫻熟的水與墨,那種艱難的混合上── 將對山水的天生性情加諸於水墨之上。
江明賢認為其責任在於清楚地說明事物,雖然他並不致力於故事的擬態中,但亦不會偏離於相似物之外。事實上,他專注於當下視野,與其說是藉由再現,毋寧說是藉由間接的暗示手法。若非如此,則於前者或後者上,調整其喜歡的主題:狹小或寬廣的、往往由書法筆觸所彩繪的都市景觀,共同記憶著寺廟與守護教堂;採用堅實而櫛比鱗次的方法,排列而成的建築物正面;一連串外觀寂靜的城市,或者充滿朝氣的街道,巧妙暗示的道路景觀;牧歌般的瀑布,中國帆船或垂釣舟艇所在的水生景致;山嵐繚繞下霧氣瀰漫的稻田;抑揚頓挫的筆觸,所快速拔地而起的眾多樣式化樹木;再者,使人震懾的祭典面具,所構成的大量奇妙人物。一切撼動人心,一切都存在於採用異常跌宕的筆觸,以及時而石綠、鮮亮的色調所構成的迷宮中。這些色調隨著對應的關聯,閃耀著有機的、植物的或者礦物的變化。
人們將瞭解到,江明賢並非著重於某種細節或者態度,因為他精通於藉由綜合而獲得洗鍊的意味,所以為了提昇主題的純粹度,而專注於主題的要點;同時他在此並未忽視只是著重外觀的視覺真實性。
現在,根據這種均衡且嚴謹句法的過程,絕不能涉及改變各種和諧構成之戲劇化。從各種和諧的構成中,詩歌的發展使我們置身於某種昇華後的體驗情感。特別是,偶然藉由更嚴謹的語言所書寫的句子、十分豐富的秩序,以及某種連續動作的一些刻畫能力而凝縮於此,這種連續動作以一種虛構而奔放的張力加以渲染;然而在此並非是不合時宜的雜亂,一切都井然有序:流動的或者亮麗的,色彩與形式一致,形式的基礎在於準確、蕩漾或者扭動的水分;韻律和修飾結合並且與穩健的流動相契合,恰如其分。
最後,我們將持續看到東西方藝術家之間,所建立的圓滿之相互滲透,雖然彼此之間並無勝負。而江明賢超然於所有團體之外,與作品相得益彰,大自然與文化環繞著心靈與哲學的公準,再次合而為一;在這種公準上,情感的重要性在於堅持與世界所進行的對話。
(完) [ 文章摘自 典藏今藝術 2009.04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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