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暗的VT內掛著幾張王琬瑜的大幅攝影作品,在這位極年輕的藝術家「標本」個展中,她以自拍的方式,記錄下自己各種包裹、藏匿在各種裝扮後的樣子。「標本」系列的構想,來自於一個年輕女性對於自身身體與形象的各種唯美想像,就像是傅敖斯(John Fowles)著名小說《蝴蝶春夢》(The Collector)中,主角收集年輕女性的青春,王琬瑜在此也展現出收集者(也像是獵奇者)的姿態,收集自己並製成美麗而詭異的倩影標本。標本,應當是對象物被迫赤裸裸地展現出自身的最完美;然而,在這些作品中,卻因為藝術家自己收集自己而顯得有些不同—— 藝術家一方面既想展示些自己的什麼,另一方面卻不想被完全看到,因而在這些作品中,「保有神祕感」成為了王琬瑜自拍的指導原則—— 她以雨傘、雨衣或布簾遮蔽住臉孔,掩蓋住面對這世界(鏡頭)的任何情緒。某種程度上,這些標本因為藝術家自己同時做為展示者與被展示者,而呈現出某種準確的曖昧氛圍;藉此,藝術家確實做到了她所謂的「我要將我的美麗保存下來,我不要被忘記。」
(完) [ 文章摘自 典藏今藝術 2009.02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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