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次媽媽們聽見小孩的哭聲,拿著鍋鏟急匆匆從廚房奔出來,都只能眼睜睜看那猴子沿著屋簷一路逃竄而去……
我們家三姊弟,每次看見與猴子有關的新聞,總會想起小時候的特殊經驗,那也是當時同社區小孩的恐怖記憶,不是火災、小偷或是吃藤條,而是——被猴子攻擊!
牠柿子挑軟的吃
小孩千萬別落單
二十幾年前,養猴子大概不是件犯法的事,不知哪戶鄰居就養了一隻。那隻古靈精怪的猴子還常常掙脫套在脖子上的項圈,跑出來驚擾左鄰右舍,而且牠還懂得柿子要挑軟的吃,所以受害者清一色是身高不及一百二的小學童。
也許是驚嚇過度,沒半個小孩能清楚描述事發經過,只能經由抓痕、被咬的傷口來推估那隻猴子的「兇猛」。
「別讓小孩落單!」這句話成了當時社區最夯的問候語,因為那隻猴子三不五時就跑出來溜達兼欺負小孩,實在讓人防不勝防。
每次媽媽們聽見小孩的哭聲,拿著鍋鏟急匆匆從廚房奔出來後,都只能眼睜睜看那猴子沿著屋簷一路逃竄而去。儘管大家恨得牙癢癢的,卻始終找不出牠的「巢穴」,亦不知飼主是誰。
自家門前遇賊猴
連滾帶爬向後退
事情是這麼發生的。某個炎炎夏日的午後,當時念小二的我放學回家,就帶著念幼稚園的弟弟和妹妹在自家門口前玩耍。那時蟲鳴鳥叫好不悠閒,我在一旁啃芭樂,弟弟和妹妹就蹲在地上用粉筆畫圈圈。
突然,有什麼東西從背後撞了我一把,還來不及細想,一個黑影就竄到我眼前,還露出一口白森森的尖牙。
哇……我大叫一聲,這不就是那隻傳說中的「賊猴」嗎?沒想到真的遇上了,牠以三步不到的距離在我面前來回踱步,齜牙咧嘴。一旁的弟妹也發現了,他們驚恐得連滾帶爬向後退,結果那猴子突然改變目標,就往最瘦小的妹妹身上撲,兩隻猴臂往妹妹肚子一勒,就這麼把妹妹給抬離了地面。
弟弟被牠踢屁股
妹妹被牠抬離地
弟弟趴在地上狂哭,妹妹揮舞四肢狂叫,我使出吃奶的力氣喊媽,這一喊,把整條巷子所有當媽的全給喊了出來!那隻猴子見情勢有變,立刻放開了妹妹,仍趴在地上的弟弟的屁股成為牠的踏腳石,猴腳一蹬,猴臂往上一抓,順著電線桿而上,很快的又不見蹤影,留下了一群婆婆媽媽與三個哇哇大哭的小孩。
事後,大人們檢查我們的傷勢,看是否要去打破傷風。還好,那隻賊猴沒在我們身上留下任何爪痕、牙印,倒是留下了難以抹滅的記憶。
奇怪的是,經過這次的騷動後,那隻賊猴不見蹤影了,也許是主人因輿論壓力而對牠嚴加看管,也許是牠跑到其他地方搗亂被人捕獲。總之,大家的心頭大患算是解除了。
不過,小孩的心理創傷可沒那麼快好,尤其是弟弟一直對被猴子踢屁股一事耿耿於懷,妹妹對於被猴子「強抱」一事也餘悸猶存。但在二十年後的今天,這些也全化為笑談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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